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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哟，这小家伙不错。”

    与想象中的潮气蓬勃不同，少年的嗓音反而有些沙哑。

    伴随着少年嘴巴的张合，一股令人灵魂都要颤栗的寒气瞬间布满了小小的院落，令小火炉中的火焰都弱了几分。

    祁山闻言从腰中抽出了烟杆，先是在地上磕了几下，之后从烟口袋之中捏出一小撮烟丝铺满了烟斗，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，这才对着少年笑到。

    “还行吧，最后一个弟子了，哎。”

    与少年的声音不同，虽然同样是沙哑，但是祁山的声音却好似一阵春风，瞬间将小院中的寒气吹了个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二人在院落中的石桌上分别落座，少年含笑望着吸着烟杆的祁山摇了摇头说到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区区九十年，你已经老成这样了，若是我晚点醒来或许就看不到你了吧。”

    祁山闻言咧了咧嘴，露出了口中那几颗所剩不多的黄牙。

    看到少年那一成不变的面容，祁山心中的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了一声叹息。

    “哎，老了。”

    少年面露微笑，接着有些好笑的望向祁山说到。

    “我多睡了二十年，你知道吗？”

    祁山瞥了少年一眼，突然咳嗽了几声，好半晌后才开口说到。

    “咳咳，是我做了点手脚。”

    少年苦笑着摇了摇头，就在这时，祁辰端着茶壶茶碗走到了石桌旁。

    分别为二人斟了一杯茶后，祁辰悄然退到了一旁。

    少年点了点头，端起茶碗浅浅地抿了一口。

    茶碗是市面上最常见的茶碗，茶是最劣质的山茶，但是少年却吧唧了几下嘴，显得津津有味。

    “不错，这茶再也喝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祁山吸了一口烟，之后笑了笑说到。

    “喜欢就多喝点，最后一次了。”

    少年闻言表情显得有些失落的说到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最后一次了。”

    语毕，少年有些疑惑的望向祁山继续说到。

    “用二百年的寿命换我多睡二十年，有意义吗？”

    祁山端起茶碗大口喝了一口，接着无言的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少年见到祁山不语也不气恼，只见他目光突然望向西方，呢喃的说到。

    “大雪山上那位居然不在了，看来这个世界注定要走到尽头了。”

    二人同时叹息出声，一旁的祁辰却听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这两位说的话他每个字都认识，还能写出来，但是怎么连到一块他就听不懂了呢？

    好似发现了祁辰心中的想法，祁山瞥了他一眼，接着笑了笑说到。

    “祁辰啊，你走吧，现在就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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